台視八點檔《春梅HARU》之我對卡桑的看法

對於席曼寧扮演的卡桑林陳文櫻一角我一直有個遺憾,感覺很像一盤看上去精緻、吃起來口感卻遠遠不及其外觀的點心。

卡桑對春梅一開始態度惡劣,在於她喪女的心結。卡桑會失去女兒,肇因於丈夫專注社會運動、放更多心力在農民身上,忽略生病的女兒,導致女兒早夭。看著春梅這個外人來到家裡,接受丈夫無數的關懷、兒子的憐愛,卡桑想起自己無辜早夭的女兒;更糟糕的是,春梅的父母居然是社會運動的一員,更讓她無法忘卻女兒病逝的前因後果。環環相扣之下,卡桑完全無法接納春梅。卡桑對春梅或許有心結,但這個心結並非立基於卡桑與春梅之間,而是來自卡桑自身的過往。

卡桑之後能破除心結,除了丈夫、兒子勸慰,更重要的是春梅乖巧懂事,才打開她的心結,讓她真的視春梅如己出;兩人感情非常深厚,所以卡桑得知意外時,才會那樣痛哭。也就是說,卡桑的人格特質是「重視家庭與情感」。然而這項特點,卻在寬美意外死亡後,出現極大的斷裂。

卡桑得知寬美死亡後,把各種線索串在一起,得出「一切罪過都是春梅造成的」的結論,並憤而將春梅趕出林家,徹底斬斷兩人母女情份。這點完全跟「重視家庭與感情」的特點背道而馳,卡桑與春梅至少相處13年,不可能說斷就斷,唯一合理解釋只有兩個:


  1. 收養的比不上親生的,既然收養的有危害到親生子的可能,當然要拋棄收養的;
  2. 女兒是外人,始終要嫁出去;媳婦才是需要重視的人。


縱使上述解釋成立,基於卡桑的重視家庭與情感的特質,晚年必定對春梅有很多遺憾與惆悵,不可能無聲無息就羽化登仙,一定會留下一些表示。為了創造戲劇效果,破壞人物特質,是很難解成功解釋角色的性格轉變、說服觀眾。

我一度以為卡桑會類似《多謝款待》和枝大姐一類的角色,會有很多細膩的鋪陳解釋她的轉變,看來只有前面劇情做到,後面的卡桑完全落入傳統八點檔媽媽/婆婆的特性,既減少角色獨特性,也削弱角色情緒的連貫。倘若能維持角色的特質,編排得更細膩,相信卡桑這個角色會更加立體、讓人印象深刻,而不是一提到卡桑只讓人想到「喔!那是席曼寧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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