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hiladelphia Story(舊歡新寵:費城故事)觀後感

※這篇說的是1940年代由Cary Grant與Katharine Hepburn主演的電影。

Katharine Hepburn辭世時媒體為她做的專題報導,曾提到讓她演藝事業東山再起的電影《費城故事》,這部電影最近在MOD電影199中上線。有趣的是這部電影的譯名原先不叫《費城故事》,而是《舊歡新寵》[1],這類電影小故事多半是網路搜尋相關資料才發現的。


《費城故事》的故事情節一言以蔽之就是二女三男的愛情爭奪戰,其中女主角跟女配角都曾經離婚,這樣的故事情節拿到現代社會中恐怕也會備受議論,何況是最初上映的1940年代呢。

女主角Tracy與C.K. Dexter Haven結為連理沒多久便離婚,幾年後Tracy要和George Kittredge再婚時,C.K. Dexter Haven帶著記者Macaulay "Mike" Connor與Elizabeth Imbrie(Liz)前來,表面上是參與婚禮,實際上是要取得名媛再婚婚宴的第一手報導。整部電影看似要探討愛情/婚姻的組成要素,不過大多點到為止。

例如,透過劇情或台詞,表示Tracy受George吸引的原因,也暗示無法共結連理的關鍵──雙方的社會階級差距產生行事作風的扞格。同樣的因素拿到Mike與Tracy間,兩人興趣相仿,也因為社會階級差異而認為不能再進一步,何以最終Mike動心告白?這段少了鋪陳或解釋,合理解釋是Mike愛到發昏。然而對照Mike與女友Liz間交往多時卻始終沒有結婚打算,只能說Liz給人不夠坦然之感,或多或少讓Mike卻步,相形之下Tracy灑脫明朗,可能符合Mike對愛情的期待。

而Tracy在劇情前半段呈現出不畏社會主流言論、堅持做自己、尋覓適合自己的愛情與婚姻,光是前夫C.K. Dexter Haven酗酒就讓她選擇離婚,足見其非傳統隱忍女性,為何劇情後半段解除與George的婚約後,選擇與C.K. Dexter Haven再續前緣,而非選擇Mike?表面上看來是社會階級差距,然而細究Tracy與父親間的爭執,難道不是因為Tracy誤會父親與舞者間的風流韻事,導致她潛意識中覺得自己的想法存有問題,所以不再堅持己見,進而接納C.K. Dexter Haven的求婚?也就是說,Tracy選擇C.K. Dexter Haven而不是Mike,除了她不想刺傷Liz,或許也隱喻新觀念不及傳統價值。不過這只是筆者觀看過程的直覺解讀,興許未來重看又會有不同感想,畢竟台詞中聽起來有不少文化深意,不是一時間能領會的。

正因如此,《費城故事》乍看之下是要衝撞傳統,最終重回傳統懷抱,或許是顧及當時社會氛圍,以免觸動社會的敏感神經。《費城故事》看似保守,也不是一無可取之處,其台詞編寫相當精妙,犀利、反諷兼備,搭配演員們出色的台詞表達,光是聽他們唇槍舌戰就是一番享受,加上Katharine Hepburn的完美演技,更是讓人回味再三。


[1]酸鹼中和大叔,〈美國經典名片「風雲人物」並不是大家想像的那一部!〉,期待有心人,201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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