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張愛玲〈色，戒〉、〈鬱金香〉

讀〈色，戒〉時沒什麼感觸。有一份原因是因為先前在報紙上看過太多報導，導致閱讀時神秘感盡失。要是在李安拍〈色，戒〉前先讀小說，才能懂「......過了大半才讓人看出講的是特務和暗殺的故事。」(摘自聯合報社論〈色，戒 照見戰火底的人性〉，作者余豈)

最重要的因素是生活經驗不足，年齡未到。這情形暑假時讀《愛情的謎底》就有過了，感覺就像五歲小孩看雷馬克的《西線無戰事》，怎麼可能看得懂呢？〈色，戒〉這篇只是很草率的看過，對故事有個印象，連一點可用的素材都沒得到。


反倒是比較懂〈鬱金香〉。光是故事的名字就挺妙的。剛拿到書時，十分困惑：故事跟花有什麼關聯啊？那個時代的中國人應該不會對鬱金香有太多感觸吧。讀完才發現張愛玲的文字世界之廣絕不是我這個學識不足的小娃兒能懂的。

女主角名喚金香，是個身份卑微的人。她戀上大舅爺，但二舅爺卻是一逮到機會便要調戲她，弄得外頭都說她勾引二舅爺，最後被主子嫁給牙醫去了。而大舅爺心裡是一陣難過。

故事藉由女人跟女人的對話、上對下的取笑、當時對既是下層階級又是女人的是非不分來看待當時上層階級女人的小型社會。誰都知道二舅爺調戲在先，偏要說是她勾搭二舅爺，連嫁進來的閻小姐也如此：

「閻小姐含笑問道：『是不是就是從前愛上了寶餘的那個金香？』」

嫁出去的金香，一無所有，抑鬱非常，不過那抑鬱都是壓在心底的，隱在文字中，露在情節間。抑鬱的金香啊，鬱金香。